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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些年的大埔,不久也變了連鎖店單向傳意一座冷冰冰的魔城………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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乘接上一篇文《為何自食其力的舖頭,總被迫拆掉》提到,近年來,香港的地產霸權一發不可收拾,令老區更新系統失衡,弱肉強食森林商業法則傾斜,承載着不少人共同回憶的地方,正逐漸被發展巨輪輾得支離破碎。

我又有一個例子。

 

記得小時候,還是小學生的我,一星期裏面總會到大元邨大排擋掃吃一回,豉椒炒䙺,椒鹽賴尿蝦,清蒸聖子王,不吃心內總是不太舒服,特別是八九歲那時候與友人一路吃,一路到外面玩芊秋,那時候排隊的人龍總是比肩接踵,因為香氣總是引人青睞,而且大排檔更是香港人文化之一而又最能釋放自己。可是不敵時代變遷,如茘園,大圍城一樣,敵不過清拆的命運,從此搬入了熟食中心,變得面目全非。

搬入了熟食中心後,雖然風味變了迥然不同,但尚仍保留著小店的維生,或者那時候根本未是蝗的旅遊區,在大元不少餐廳多年苦心竭力的經營下,用了十年多的時間,這一代的老闆們又再次時時刻刻與街坊聯擊在一起,儘管在夏天,即使店子沒有空調,繁忙時段,店內依然坐滿客人,人山人海。早穿西裝打領帶的上班族,中午穿校服汗流浹背的學生,晚上的一家大小,每日如一,沙爹牛肉麵,栗米肉粒飯,免治牛肉飯,魚香茄子煲,彼此之間十分信任,一吃便是十年…….,營成有常來光顧的「街坊熟客仔」。

有一次我好記得,卻帶點曚糊是那一所大元內的食肆,因於大埔的兒童十分多,可是大部分也來自低收入的家庭,但是大埔的街坊左鄰右里的熱情很濃厚,細時家人買餸的時候,為怕我滿身骯髒,也會把我放上鞋鋪上給老伯代為照顧,就正如有些時候,大元內的食肆五六七點的時候客源較少,我看見老闆與她的丈夫跟區內的同學熟稔下,會在空閒的時候替其同學作功課的輔導,又如街坊老闆曾言:「我同啲熟客講唔識浸海參,佢哋直情浸埋畀我,大家好似朋友咁。」可惜此情難復再。

 

我身為一個大埔人,眼看這一兩年來,大埔這地方彷彿失去了零魂一樣,很像不再是我家的一部份,大埔就像一隻瘋了的猛獸般,追著旺角像超英趕美一樣,像的要整容般變得一式一樣。

但到底我們又是不是需要多一個大埔超級城的 F,G,H區?
大埔又是否需要Levi’s,agnès b,H&M從而提升市民的生活素質。

別要忘記,大埔並不是尖沙咀。屋邨要的的社會的脈絡和街坊的需要。可是,近年小店的倒閉,卻不是自己經營不善,而是被大財團橫蠻趕走。問心一言,大家樂,大快活一屋邨一間就足夠了,又為什麼要一屋邨卻要坐兩間品牌的快餐店自己打自己?到最後換來店舖十室九空?最諷刺的是,一直以來,東主明言擔心業主加租多於獲得推介的喜悅,部分特色食肆一直受街坊的愛戴,依然難逃倒閉厄運,亦有旅客根據旅遊指引專程前來品嘗地道美食獲得米芝蓮推介的,依然難逃倒閉厄運吃了閉門羹,乘興而來,敗興而返,結果換來的又是旺角,銅鑼灣看過的的翠華,譚仔………區區皆是。

諷刺的是,到了現在,大埔,一個與民休息的城市,正因為自由行多了,大埔街頭面貌也隨之改變。放眼近年,就如舊墟本是食街,又是住宅區,半年前這裡開了間金舖,無非為迎合旅客的消費模式,可以想像在林林總總的街頭食店旁多了間金舖是那麼格格不入。更可憐又盡是千篇一律的連鎖食店。豆槳大王,高麗軒,接著的愛爾蘭小店相繼倒閉,被大財團無情逼遷的新聞每日新鮮,熟悉的店鋪一間間不敵時代。完全忽略屋邨的脈絡和街坊的需要。可鄰的小店過去的多元性專注自身經營,在沒有隨波逐流,走上光榮結業之路,要不就是迎合潮流或遊客所向改變經營手法,犧牲質素,僅餘小店之名。

 

上年被迫被翻的大元美食廣場 ,說不上區內老店,但可算歷盡幾十年風浪,如上文一說,在連鎖店當道的今天,人情味薄弱,或者將來我不再愛這個地方,驟眼看,大元內的,大部分的都只是一家普通餐廳店,賣吃都是四週如一的常餐沙爹牛肉麵,焗豬扒飯,不少的更未曾獲飲食雜誌或食家推介,在Openrice也找不到食評介紹,不過大元美食廣場 在一眾街坊和學生早已心目中地位超然。

可憐老闆的一句

「我只係想做生意,寧願唔要賠償都繼續做,做得一日得一日。」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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