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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誣網》:道德高地的獵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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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誣網》Jagten,2012年丹麥電影,由著名演員Mads Dittmann Mikkelsen(近年因美劇漢尼拔而人氣大增)主演。故事講述,主角Lucas為小鎮中的幼維園老師,小女孩Klara同園長說慌,聲稱Lucas向她展示性器官,令成個小鎮都以為Lucas有性侵犯小孩……

故事重點並不是女孩Klara,而係大人世界對道德獵巫之可怕。幼稚園長其後帶左位所謂「心理專家」,追問女孩事件過程,因為是虛構事件,女孩無法回答。靜默良久,「心理專家」開始問引導性的問題,只係問 YES/NO 既問題,答「NO」既話,Klara就無得出去玩!所以佢對所有問題都答「YES」,即使係相當污衊既問題。幼稚園長同心理學家,從一開始已經認定小女孩被性侵,仲引導佢回答符合「受害者」身份既答案。

園長此時Lucas停職,召開左家長會,告知家長可能有更多學生被性侵。家長們追問子女有無被Lucas性騷擾過,學生佢地集體答「有」,仲虛構左係Lucas屋入面既地下室發生左某些事,連牆紙顏身都講得出,皆因他們以為是捉弄老師的遊戲,無知地讓事件惡化下去。事情鬧大,女孩Klara同母親澄清,並無此事了生,佢母親竟然道:「人的大腦會忘記痛苦事,我心疼你….」。事情發展之今,「性侵既真相」已經唔重要,幾乎整個小鎮都只想相信這件事是真的,這個人就是人渣,就是變態。儘管主角家中,並無地下室…………

可能道德高地深藏於人性之中,電影中他們的展示的「道德」手段,與我們生活無異。

第一式是「同情」,例如同情受害者、為XX許願、祝福他們等等。這些都是平常事。

第二式是「義憤」,很多人是天生性格所致,確實很正義。有些人明明不感到憤怒,只是裝著很憤怒,要拆穿這些人很容易,你隔三四個月,問他的意見,若果他的情緒變得普通,多半是假了。真正的憤怒,不是爆發一下就完結,而是月復月,年經年,不斷增加。不過「假。義憤」也能在道德高地上,博取不少支持的,例如說甚麼「見一次,出手一次」,說得憤怒之極,實際時刻,手抬一下都難。

第三式是「譴責」,這一式需要配合前面兩式,例如:「我同情XXX,我很憤怒,我譴責你!」這一式,不需要任何事實,亦不需要受害者的同意,便即可輕易踏上道德高地,威風八面。

簡單如地鐵讓座,香港也是道德高地的俵俵者。早幾年,不讓座是要拍下然後起底的,事實是坐下也有需要,各位想相信的是「不肯讓座」。為了一份飄飄然的快感,總是不加求證,便擺出一副聖人樣貌。這種道德高地病,傳染性高,不知不覺,入侵你的思考回路。回想一下,有沒有其實你不同情的人/物卻裝著同情?有沒有裝著憤怒?有沒有大家都登上道德高地而參加一份?作者我是有過。

看過這部電影,你會明白沒有尋找真相的道德,經不起考驗,一但破碎,永回不去。整部電影中,謊言的根源——小孩,只是無知,反而是成人們的自稱善意之舉,才是最可怕的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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