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(photo via cc Flickr user mrhayata)
「其實……我地好地地做朋友咪算囉,點解我地要超過果條線做情侶?」
那是他對我表白後一星期所說的話,也是我們剛好拍拖一星期。
他正在送我回家的路上,一架開往大埔的紅色小巴。
他曾經是我的男神,我暗戀他很久很久,時間長到我也忘了。
他表白的那一天,我高興得說不出話來,我以為自己前世做了什麼好人好事。
儘管我後來回想,其實他的表白充滿了猶豫與不肯定,讓這個交往在不清不楚下展開了。
我不知道他期望我回答他什麼,對呀,為何要超過那條線?
他問了我這個問題後,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,我是生氣的,既然如此,為何又要跟我講?你明知答案,為何仍要問?
但更多的,是傷心。
我沉住氣。
「所以,你後悔?」我問。
他沒有說話。
「如果你想鬧我,你可以鬧。」他緩緩吐出了一句。
我一直沒有說話,我知道我下車後即將會失去他,我很想和他繼續在一起,堅持到最後的一分一秒,讓自己好過一點。
結果,我們都沒有說話。
下車後,我只記得我含著眼淚,罵了他很久,但內容我都不太記得了。
而最後我亦失去了他。
「好地地做朋友咪算囉,點解要做情侶?」我又問了自己。
「你叫我以後點信人?」我只記得自己罵了這一句。
從此,我都很怕。
我很怕自己會再聽到這一句。
你叫我怎麼再相信,我們到底應否再越過那條界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