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夢想就是繼續夢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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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photo via cc Flickr user Rainier Martin Ampongan)

(photo via cc Flickr user Rainier Martin Ampongan)

 

香港搵食文化盛行,每位如白紙般的小孩從小便被灌輸「勤有功戲無益」「做人要現實」「夢想不可當飯吃」之類的功利主義。

麵包和理想,其實就如橙和蘋果,形狀性質顏色氣息味道俱大相逕庭,所謂成年人拿它們作比較,其實偷換概念,正如閣下拿著蘋果然後嫌它不夠橙多汁多水,這跟你走進西餐廳卻投訴對方不提供普洱並無兩樣。

夢想不可當飯吃?這個當然,閣下幾時見過超級市場有「夢想」上架,一包七蚊再來買二送一乎?還是「夢想」可四碗水煮埋一碗水然後倒咗佢?夢想根本不是食物,誰人以飽肚程度去衡量之,實在故意捉錯用神。

在下一直覺得中西文化之於「夢」,鴻溝不小。華夏中的夢,春秋戰國百家齊放時,原本是莊周夢蝶現實意境兩矇矓,鏡花水月般的中式佛偈,先賢說夢根本不求結果,求的是思想解放,摒除他人亂搬到自己頭上的龍門,活出自我,原是一場思想啟蒙的永恆好課題,可惜後來霸王帝術大盛,罷黜百家,掛儒術頭賣奴才肉。

皇帝最討厭個體夢想,因為一己行為可以暴力壓制,但一人之夢無色無味無體無嗅,朕根本無跡可尋,可是這種夢隨時可推翻朕所有免費午餐,朕猜想至此,寧可我負天下人病毒自動發作,建朝廷、推科舉、育奴才、構霸權,一脈相乘,但求以整個社會扭曲了的人性去壓死那些膽敢談夢的活人,活在那片所謂中土,禁止作夢,朕即夢,就算你要作都只能作朕的夢,萬萬首級只可被迫共享一春夢,人都不是人,想起都想吐。

輕舟已過萬重山,民族思想如何,民族命運定必如何。

相反西式的Dream,馬丁路德金的夢想膾炙人口,流芳百世,推已及人,消弭仇恨,抒解世界大同的死結,其情可愛其志亦可敬,人皆自私,但有些Dream卻可大方磊落得以私達公,如此大度,方為塵世美。

尋夢者的夢想,正是繼續完成夢想,永不止息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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